南璟

执着于糖炒玻璃渣,基友一个煎饼两个蛋

【喻文州X你】情书

*这是一篇尚未发表的文的番外,不影响剧情,干脆先发了,等两百粉的时候再发正文,本文含微量剧透。

*第三人称注意,女主有名字(全程出现)

*小番外,字数不多还有些渣,见谅

*五月第一篇文




喻文州接到短信通知的时候是二十八岁的夏天。

十年前喻文州高中毕业,毕业典礼的传统节目就是给十年后的自己写一封信,坐在学校大礼堂的最后一排时喻文州都不用努力回想,似乎十年前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历历在目。

把黄色信封递给喻文州的是一位在读的女生,清澈的双眼闪动着光亮,喻文州一贯好脾气,接过笔在蓝雨周边本上签了名,签完名再回头去看信封面上工整秀气的三个字,瞬间在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岁月沧桑的惆怅。

喻文州把信收进了口袋里。

 

 

十年前。

 

 

十七岁的喻文州在高二年级也算是个很出名的人物了,一边打游戏还能一边保持学习成绩,他听说白倾鸢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九月第一个下雨天。同桌能说出白倾鸢一系列优点,仿佛世上真的存在完美无瑕的人,喻文州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算出答案后写上相对应的答案选项,笑着对同桌说:“完美女神是不存在的。”

这是喻文州第一次在女孩子这种生物的问题上被打脸。

白倾鸢是混血儿,个子不算高,偏偏身材比例特好,肤白又貌美,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喻文州也是这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位。

喻文州亲眼看见白倾鸢是在几天后的晚自习放学后,学校九点放学,走读生可以去赶末班车回家。

住校生白倾鸢独自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穿着一件米色针织长外套抬头看顺着遮雨棚滑下来的雨水,眼前停下来的这趟车几乎装载了车站里等车的大部分学生,喻文州站定的时候抬眼看见了窗外戴着耳机听歌的白倾鸢,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审美观自动系统升级,眼前一亮。

 

 

“我是喻文州。”

喻文州这个人长了一张非常迷惑人的好皮相,他想去参加的活动总是会有人给他开后门。九月迎新生的特别活动是喻文州隔壁班负责的,在得知他们把白倾鸢拉去一起参加话剧表演后,喻文州找了点关系,在正式排演的第四天也加入到了其中。

白倾鸢穿着一件白色半袖长裙,举着一把从社团借来的泼墨油纸伞,当喻文州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的时候,她愣了很久,就是没好意思伸出手去握他那只指节修长分明的右手。

喻文州的QQ有一个单独的分组里面只有白倾鸢,空间的一个加密相册里面也只有白倾鸢的照片,他最喜欢的那张照片做了三年的手机桌面。

十六岁的白倾鸢还没有受到多少风尘俗气的沾染,干干净净的气质特别吸引喻文州,艺术节上刚刚表演完钢琴独奏的白倾鸢还带着些许的紧张,笑容局促而婉约,喻文州站在不远处拿起手机拍下照片时她刚整理完白色蓬纱礼服,右手端着一杯温茶,左手去摸有些散了的花苞头,莫名的萌。

一个星期后,十月十四日,喻文州装病请假躲过了出早操,在各班的口号喊得震天响时悄悄抽出夹在英语书里的黑色信纸跑到楼下,走廊左侧第三间教室第二列的倒数第二排位置上摆着刚发下来的习题册,蓝色习题册封面上用标准蝇头小楷写着“白倾鸢”三个字,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黑色信纸的一边压在习题册下。

喻文州躲在楼梯的拐角处探头张望,刚跑完操面颊泛红的白倾鸢在周围几位同桌的推攘下走出了教室,白皙的手攥着黑色信纸,走廊上熙熙攘攘的,满是聊天打闹的学生,看谁都不像是会有如此瑰丽文笔的人。

“阿鸢,要是找到写这封情书的人就嫁了吧。”

白倾鸢的同桌这样调笑道。

 

 

可惜喻文州始终没有胆量站出来告诉白倾鸢那封情书出自他手,白倾鸢也从未提起过这样一件事。

大概跟别人的情书一样落得个葬身垃圾桶的下场了吧,喻文州这样想着。

 

 

白倾鸢只是借读生,一年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远在另一幢教学楼里准备高考的喻文州是收到她站在纽约机场的照片才知道的。

 

 

十年后的喻文州回到家中,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拆开旧信逐字逐句地看,恨不得看一辈子。

那时候的喻文州和白倾鸢中间隔着太平洋,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再见,喻文州懵懂的小心思在毕业典礼那天变得十分悲观,短短半个小时,洋洋洒洒一大篇。

其中那句“愿你爱的人也用一生爱你,真心实意,不惨半分虚假”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喻文州的脸上,他没有坚持读完最后一段,若他是赢家,现在可以放肆地嘲笑当年自己如同古代深闺女子一样多愁善感,可惜他是输家。

喻文州将信扣在心口,缓缓闭上双眼。

今日的太阳为何如此狠毒,照得他双眼发酸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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